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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8-02 04:59:05

烬余温柔

编辑:修墓人 更新时间:2025-08-02 04:59:05
烬余温柔

烬余温柔

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《烬余温柔》主要是描写苏清沅,沈聿风之间一系列的故事,作者修墓人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。烬余温柔

作者:修墓人 总字数:62799

类型:纯爱,豪门总裁,追夫,追妻,先虐后甜

烬余温柔_第1章

初夏的午后,阳光总带着点不依不饶的热烈。

老城区的巷口栽着几棵老梧桐,枝繁叶茂的树冠像撑开的巨伞,把灼人的光线筛成一地碎金,落在青石板路上,晃得人眼晕。

苏清沅的“清沅花舍”就开在巷口最显眼的位置。

木质招牌上的红漆还带着新添的光泽,边角被砂纸打磨得圆润,是她亲手一点点磨出来的。

开店三个月,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了这里——选花材、修剪枝叶、设计花束,连吃饭都常常是啃两口面包应付。

此刻,她正蹲在店门口的小马扎上,低头修剪刚到的荷兰郁金香。

这批郁金香是今早从荷兰空运来的,花茎挺拔,花瓣裹得紧实,边缘泛着淡淡的粉,像少女羞怯时泛红的脸颊。

苏清沅的手指纤细,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,指尖捏着银色的修枝剪,动作专注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。

她穿了条素色的棉麻长裙,裙摆沾了点泥土——刚才搬花箱时蹭到的,她却毫不在意,只一心盯着手里的花茎。

“嘶。”

细微的痛意从指尖传来,苏清沅皱了皱眉,低头看去。

一根细小的花刺扎进了食指指腹,沁出一小颗鲜红的血珠,像落在雪地上的红豆。

她没去找创可贴,只是下意识地把手指凑到嘴边,轻轻吮了吮,舌尖尝到一点淡淡的腥甜。然后,她摸出裤兜里的薄荷糖,剥开一颗塞进嘴里。

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炸开,顺着喉咙漫到心口,稍微压下了那点因疼痛而起的烦躁。

这是她从大学时就养成的习惯,遇到烦心事或者觉得累了,就吃颗薄荷糖,好像那股凉意能把所有混沌都吹散。

“需要帮忙吗?”

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头顶响起,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子,瞬间打破了午后的宁静。

苏清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,眼里还带着被打扰的警惕,像只受惊的小兽。

站在面前的是个男人。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,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,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,手腕上没有戴任何饰品,干净得让人舒服。

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,裤脚平整,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。

他身形挺拔,站在梧桐树下,光影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清晰的轮廓。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,边角挺括,看起来像是刚从写字楼出来的普通职员。

但最让苏清沅在意的,是他的眼睛。

那是一双极其沉静的眼,瞳孔的颜色很深,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,又像深不见底的潭。

他看着她的时候,目光里没有探究,没有惊艳,甚至没有寻常男人看到漂亮女孩时的那种刻意讨好,

只有一种平和的注视,却看得她莫名有些不自在,像是自己的心思都被那双眼睛看穿了。

“不用。”苏清沅迅速低下头,重新拿起修枝剪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,“我这儿小本生意,雇不起帮手。”

她不想和陌生人有过多牵扯,尤其是男人。

开这家花店之前,她在画廊做过兼职,见多了那些仗着有几个钱就想对年轻女孩动手动脚的“老板”,也遇过不少用各种借口搭讪的男人。

他们的眼神总是带着点不加掩饰的打量,让她从骨子里觉得反感。

男人却没走。

他反而顺着她的姿势,微微蹲下身,视线落在她刚才被刺伤的手指上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侧脸,能看到他鼻梁挺直,睫毛很长,投下一小片浅影。

“花刺很尖,不处理会发炎。”

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,带着一种温和的提醒。

说话间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创可贴,包装是最简单的白色,上面印着卡通图案,看起来有点可爱,和他沉稳的气质不太搭。

他撕开包装,抽出一片递过来,指尖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背。

那触感很轻,却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,像夏日里偶然吹过的一阵凉风,让苏清沅的手臂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
“不用你管。”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,动作太大,不小心把他手里的创可贴拍在了地上。塑料包装落在青石板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苏清沅立刻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蹲在地上的男人。她的个子不算矮,穿着帆布鞋也有一米六八,此刻刻意挺直脊背,倒真有了点居高临下的气势。

“先生要是买花就说句话,”她抿着唇,语气更冷了些,“不买的话,别挡着我做生意。”

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很冲,甚至有点没礼貌。

但她没办法控制——那些过往的经历像一根刺,扎在她心里,让她对所有主动示好的男人都充满了防备。

她宁愿显得刻薄一点,也不想给别人任何得寸进尺的机会。

她的防备像竖起的尖刺,带着明显的攻击性。

换作别人,或许早就生气了,至少也会觉得难堪。

但男人却没什么反应,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眼里没有丝毫怒意,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理解。

他慢慢捡起掉在地上的创可贴,放进自己的口袋,然后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“我叫沈聿风,”他看着她,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,不算笑,却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,“住附近,以后会常来光顾。”

他的声音很稳,听不出任何情绪,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。说完这句话,他没再停留,也没再提帮忙的事,转身就朝着巷尾的方向走去。

白衬衫的背影在斑驳的光影里慢慢走远,步伐不快,却很从容。

苏清沅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心里嘀咕:又是这套说辞。“住附近”“常来光顾”,这些话她听得多了,最后大多是借着买花的名义套近乎,烦得很。

她从骨子里反感这种“富家子弟式的轻佻”——尽管沈聿风看起来并不像那些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,可谁知道呢?

人心隔肚皮。

她重新蹲回小马扎上,却没了刚才的专注。指尖的刺痛似乎更明显了些,嘴里的薄荷糖也渐渐没了味道。

她瞥了一眼地上的郁金香,突然觉得那点粉色有点刺眼,干脆把剪好的花束都抱进店里,关了店门,不想再待在外面。

傍晚时分,苏清沅准备关店回家。她拎着两大袋垃圾走到巷口的垃圾桶旁,却愣住了。

原本被她随意丢在一旁的垃圾袋,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分类整理好了。

厨余垃圾装在一个袋子里,系得严严实实,避免了汤汁漏出来;

废纸和塑料瓶被分开放在另一个袋子里,甚至连她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几片碎花瓣,都被捡起来放进了厨余袋里。

而在垃圾桶旁边的石阶上,还放着一小袋薄荷糖。

透明的塑料袋里,装着十几颗绿色的糖果,正是她平时最爱吃的那个牌子——便利店卖三块五一袋,不算贵,却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喜欢这个。

苏清沅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
她猛地抬起头,看向巷尾沈聿风离开的方向,那里空荡荡的,只有晚归的老人牵着狗慢慢走过。

是他吗?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她压了下去。怎么可能?他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。或许是哪个邻居好心,又或许是……巧合?

可那袋薄荷糖,又怎么解释?

她蹲下身,拿起那袋薄荷糖。袋子是全新的,还带着便利店的条形码,显然是刚买的。她捏了捏,糖果的形状和硬度都很熟悉,就是她常吃的那种。

苏清沅站在原地,手里捏着那袋薄荷糖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有点闷,又有点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滋味。

她想起沈聿风离开时的背影,想起他递创可贴时微凉的指尖,想起他说“以后会常来光顾”时平静的眼神。

这个人,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。

晚风吹过巷口,带着老槐树的清香,也吹起了她额前的碎发。苏清沅深吸一口气,把那袋薄荷糖放进了口袋,然后拎起分类好的垃圾,扔进了对应的垃圾桶里。

转身回店锁门时,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巷尾。

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,远处的屋顶上,炊烟袅袅升起,一切都和往常一样。

可苏清沅的心里,却好像有什么东西,在这个初夏的午后,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。